真正的区别来自:
① 肿瘤细胞会产生 内源性危险信号(DAMP)
② 食物抗原由特殊耐受型 DC 在“抗炎环境”中呈递。**
以下是分子生物学层级的完整解释。
| 抗原 | 是否有外源危险信号(PAMP) | 是否有内源危险信号(DAMP) | 所处免疫环境 | APC 呈递模式 |
|---|---|---|---|---|
| 食物抗原 | ❌ | ❌ | 抗炎(TGF-β、IL-10、RA) | 耐受呈递 → Treg / 无反应 |
| 肿瘤抗原 | ❌ | ✔(应激损伤、坏死、染色体不稳) | 炎症微环境 | 部分活化呈递 → 激活或耗竭的 T cells |
幼稚 T 细胞看到的不是抗原的来源,而是 APC 呈递时的“上下文”。
肿瘤即便没有 PAMP,也会因为“应激”和“死亡方式异常”释放强烈的危险信号(DAMP):
| DAMP | 来源 | 免疫效果 |
|---|---|---|
| ATP 外排 | 细胞坏死 | 激活 NLRP3 inflammasome(IL-1β) |
| HMGB1 | 染色质蛋白 | 激活 TLR4 |
| Calreticulin 暴露 | 内质网应激 | “eat me” 信号促进 DC 吞噬 |
| DNA 进入胞浆 | 染色体不稳 | 激活 cGAS-STING → IFN-I ↑ |
| HSP70/90 | 热休克蛋白 | 激活 DC(CD80/86) |
这些信号让肿瘤即便“没有 PAMP”,也表现得像“内源性感染细胞”。
→ DC 上调 CD80/CD86
→ 呈递肿瘤抗原时是“炎症语境”
→ 诱导 effector CD8⁺ T cell
肠道内对“食物抗原”的呈递几乎完全由:
这些 DC 表达:
Aldh1a2 → 产生 RA(维酸)
IL-10
TGF-β
PD-L1 高表达
CD80/CD86 低表达
它们的功能是:
➡ 将食物抗原呈递给 naive T cells
➡ 诱导 Treg(Foxp3⁺)
➡ 或诱导 无反应(anergy)
这一系统是“口服耐受”的基础,是进化选择的结果。
同样是外来抗原,食物被刻意以“耐受模式”呈递。肿瘤不会被这样呈递。
肿瘤细胞具有高度的DNA 不稳(genomic instability),导致:
DNA 泄漏到胞浆
激活 cGAS → STING
诱导 type I IFN(IFN-β)
激活 DC → 引导 CTL 反应
这是反病毒免疫的重要通路。
STING 信号是肿瘤免疫的根基之一。
肿瘤微环境中常出现:
低氧(HIF-1α)
乳酸积累
细胞死亡(坏死 > 凋亡)
代谢应激(ROS)
IL-1β、IL-6、TNF 释放
这些信号全部会让 APC:
✔ 表达共刺激分子
✔ 分泌炎症细胞因子
✔ 迁移进入淋巴结
✔ 激活 naive T cell
而食物抗原不存在这些刺激。
虽然新抗原本身不带 PAMP,但其“未被胸腺筛选的肽序列”意味着:
TCR 对它们的亲和力偏高(未被负选择删除)
因此容易激起 T 细胞反应
肿瘤 = 自身细胞突然“变陌生”
廉价的区分方式:
生物体认为 “未在胸腺出现过的肽” = 可能危险。
而食物肽通常被呈递于耐受模式,因此 T 细胞不会产生攻击性反应。
它是通过 APC 呈递时的“环境语言”来判断的。**
| 项目 | 食物抗原 | 肿瘤抗原 |
|---|---|---|
| 外源危险信号(PAMP) | ❌ | ❌ |
| 内源危险信号(DAMP) | ❌ | ✔(应激、坏死、DNA损伤) |
| 接触到的 DC 类型 | CD103⁺ tolerogenic DC | 常规 DC 被危险信号激活 |
| APC 共刺激信号 | 低 | 高(CD80/CD86) |
| 细胞因子 | TGF-β、IL-10、RA | IFN-I、IL-1β、TNF |
| T 细胞命运 | Treg / anergy | Effector / exhausted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