幼稚 T 细胞(naive T cells)本身 并不 具备区分“食物抗原”和“病原体抗原”的能力。
✔ 真正的区分者不是 T 细胞,而是抗原呈递细胞(APC)及其获得的“危险信号(danger signals)”信息。
✔ T 细胞只是在听 APC 告诉它:“是威胁”还是“没事”。
✔ 这种区分是由环境信号、微生物相关分子模式(PAMP)、组织损伤信号(DAMP)以及 APC 的表型来控制的。
我会从“分子生物学本质”层面给你解释。
T 细胞区分抗原威胁性的能力来自 APC 的共刺激分子与炎症细胞因子,而不是来自抗原本身的肽序列。**
TCR 看到的只是短肽 — 它不知道这个肽来自食物还是病毒。
关键是 APC 呈递这个肽时所表达的“危险 vs 安全”信号。
食物蛋白穿过肠上皮时:
不带 PAMP(无 LPS,dsRNA,flagellin 等)
不引发组织损伤(无大量 DAMP)
被肠道的 tolerogenic dendritic cells 捕捉
这些 APC 默认处于“耐受模式”
所以这些 APC:
❌ 不表达 CD80/CD86
✔ 表达 PD-L1
✔ 分泌 TGF-β、RA(维酸)、IL-10
→ 诱导 Treg 或无反应(anergy)
T 细胞接收到的是“这不是威胁”的生化环境。
病毒、细菌或真菌具有 PAMP:
LPS(细菌)
dsRNA/ssRNA(病毒)
CpG DNA(细菌/病毒)
β-glucan(真菌)
flagellin(细菌鞭毛)
这些 PAMP 被 PRR 识别:
TLR3, TLR4, TLR7, TLR9
RIG-I, MDA5
NOD1, NOD2
cGAS-STING
PRR 激活使得 APC 进入**“免疫激活模式”**:
✔ 高表达 CD80/CD86、CD40
✔ 分泌强炎症因子(IL-12, IL-6, type I IFN, TNF)
✔ 迁移到淋巴结
→ 激活 naive T 细胞转化为 effector T cells
“呈递这个肽的 APC 是激活还是耐受状态?”
有 CD80/CD86 → 激活
无共刺激 → 耐受/无反应
PD-L1 高 → 促进耐受或耗竭
例如:
病原体 → IL-12 → 诱导 Th1 / CTL
食物 → TGF-β + RA → 诱导 Treg
肠道共生菌 → IL-6 + TGF-β → Th17
抗原来源不决定命运,微环境决定命运。
它们具有几个关键分子特征:
表达 Aldh1a2 → 生成 RA(维酸)→ 促进 Treg 分化
高表达 PD-L1
低表达 CD80/CD86
分泌 IL-10、TGF-β
抑制 NF-κB 信号
→ 它们向 T 细胞传递信息:“这里不危险。”
在这种环境下 T 细胞会变成:
✔ 外周诱导性 Treg(pTreg)
✔ or 无反应 T 细胞(anergic state)
当 DC 感受到 PAMP → PRR 激活 → NF-κB、IRF3/7 激活
DC 变成专业 APC:
✔ 高表达 CD80/CD86、CD40
✔ 高分泌 IL-12、IL-1β
✔ 强迁移到淋巴结(CCR7↑)
✔ 激活 naive T cells → effector CTL / Th1 / Th17
食物 vs 病原体的区别不是抗原,而是是否伴随:
– PAMP
– DAMP
– 炎症信号
– APC 表型改变
– 细胞因子模式
| 特征 | 食物抗原 | 病原体抗原 |
|---|---|---|
| 是否有 PAMP | ❌ | ✔ |
| 是否引发组织损伤 | ❌ | ✔(导致 DAMP) |
| 激活 APC 吗? | ❌ | ✔ |
| APC 是否带共刺激信号(CD80/CD86) | ❌ | ✔ |
| 细胞因子环境 | TGF-β, IL-10, RA | IL-12, IFN-I, IL-6 |
| T 细胞命运 | Treg / anergy / 忽略 | 特异性 effector CTL / Th1 / Th17 |
真正做出判断的是抗原呈递细胞(APC),它根据危险信号(PAMP/DAMP)决定呈递方式,从而引导 T 细胞走向免疫耐受或免疫激活。**