T 细胞衰竭（Exhaustion）
→ 在慢性抗原刺激下，为了避免组织损伤而出现的“被迫功能下降”。
→ 典型环境：慢性病毒、肿瘤
T 细胞耐受（Tolerance）
→ 为了避免攻击自身而主动设置的“自我限制程序”。
→ 典型环境：自身抗原、口服抗原、胎盘、免疫耐受性组织
| 相同点 | 原因 |
|---|---|
| 1. 功能下降（杀伤力下降、细胞因子减少） | 都导致 T 细胞反应能力变弱 |
| 2. 表达抑制性受体（PD-1、CTLA-4 等） | 抑制 T 细胞活性，限制过强免疫反应 |
| 3. 表观遗传改变 | 某些抑制状态会被“固定”成长期状态 |
| 4. 作用是保护宿主避免损伤 | 避免组织被自身 T 细胞过度破坏 |
所以两者都会表现出“免疫下降”，但其形成原因完全不同。
HIV、HBV、HCV
肿瘤中的新抗原
不能清除的慢性感染
长期高抗原负荷导致：
PD-1、Tim-3、Lag-3 高表达
细胞因子（IFN-γ, IL-2）减少
代谢能力下降
染色质结构改变 → 形成衰竭谱系（TEX）
慢性感染下，如果 T 细胞持续高强度活动，会：
杀死大量宿主组织
引发严重炎症损害
所以衰竭是一种**“安全阀”**。
耐受是一个主动的、发育上设定好的机制，目的在于“不攻击自己”。
自身抗原（胸腺阴性选择）
食物抗原（黏膜耐受）
胎儿抗原（母胎耐受）
免疫特权组织：眼、脑、睾丸
耐受包括：
中心耐受：胸腺阴性选择（删除自身反应性 T 细胞）
外周耐受：
anergy（无反应状态）
Treg 抑制
缺乏共刺激导致无反应
耐受的 T 细胞不是被“抗原累死”，而是免疫系统主动“不给它启动条件”。
耐受状态通常非常稳定（甚至终身），因为这是为了避免自身免疫。
| 特征 | T 细胞衰竭 (Exhaustion) | T 细胞耐受 (Tolerance) |
|---|---|---|
| 触发原因 | 慢性抗原、高负荷、持续刺激 | 自身抗原、口服抗原、无炎症环境 |
| 目的 | 防止慢性炎症损伤 | 防止自身免疫 |
| 是否与炎症关联 | 强烈炎症/慢性炎症 | 无炎症或低炎症 |
| 是否因过度工作导致 | 是，类似“累坏了” | 否，是“被禁止启动” |
| 抗原浓度 | 高且持续 | 低或稳定不变 |
| 涉及 T 细胞类型 | CD8 主要，但也见于 CD4 | 幼稚 T、外周 T、Treg |
| 可逆性 | 部分可逆（如 PD-1 blockade） | 更难逆转，更稳定 |
| 表观遗传特征 | 有“衰竭染色质状态” | 更接近幼稚状态或被动封闭 |
| 抑制方式 | PD-1、LAG-3、多重抑制 | 缺乏共刺激、Treg 抑制、anergy |
（因为抗原太多、太久、压力太大）
（因为抗原是“自己人”，不允许攻击）
衰竭 = 军队连续作战太久 → 累到打不动
环境是战场
敌人太强、太多
士兵累瘫
耐受 = 军队被命令不能开火
指挥官下令保持武器安全
目标可能是平民或自己人
士兵没法“开始战斗”
| 衰竭 | 耐受 | |
|---|---|---|
| 起因 | 慢性病原、高抗原刺激 | 自身抗原、无炎症环境 |
| 本质 | 过度疲劳导致的功能下降 | 免疫系统主动“关闭”反应 |
| 目的 | 降低组织损伤 | 避免自身免疫 |
| 可逆性 | 部分可逆（免疫检查点阻断） | 多为长期稳定机制 |
| 抗原类型 | 外来、持续变化 | 自身、食物、胎儿等 |
